這個故事不是發生在本人身上的事情,但絕對真實,我發這個帖子的原因就是希望現 在的年輕男女在在放縱自己的同時也收斂一些,因為你不知道你前面的路是平坦的還是曲折的!

 

    一次意外的重逢,點燃了舊情;一次欲望的交歡,湮滅了人生的亮色。

 

    悔恨,已經太遲太遲。丈夫、妻子、舊情人,誰才是AIDS的始作俑者?他們將如何承受這份命運之災?

 

  同學聚地點燃昔日情

 

  那是一個我永遠不會忘記的日子,就從那一天起,我的整個生活全都改變了。

 

    2004年9月25日,在大學同窗聚會上我與嬌蘭重逢了。

 

     嬌蘭是我的初戀情人,有首歌這樣唱道:從來不需要想起,永遠也不會忘記......。嬌蘭就是我生命中這樣一個女人。

 

  讀大學時,嬌蘭是班級裡一個特殊的女學生。據說她父親是一家大型國營企業廠長,每到周末,就會有豪華的小轎車來接她回家。

 

      嬌蘭身材高挑、五官精致,是我們班級名副其實的白天鵝。

 

     我則因為特立獨行也是班級的風頭人物,我很少上課,只在期末復習時熬上幾個通宵,卻有不俗的成績。

 

     我從來沒想到嬌蘭會把愛的目光投到我的身上。愛情,讓我由一個另類小子成為一個好學生。

 

     可是,嬌蘭的父親用鐵般的手腕扼殺了我們的愛情,他將嬌蘭送到美國讀書。

 

  1997 年,嬌蘭從美國回來,她離婚了,帶著項目和資金回家鄉,開公司、贊助希望工程並參加各種公益事業,成為媒體追蹤的名人。

 

     此次同學聚會,使我和嬌蘭恢復了交往,雖然我們不能回到過去,但我們卻可以做最好的朋友,她甚至和我妻子也成了好朋友。

 

      我們會在一起喝茶,不用說很多話,一個眼神、一個微笑,都能明白彼此的意思。

 

     妻子對我們的交往很放心,我對她的大度感到奇怪,因為我對她講過和嬌蘭的過去,妻子的回答讓我驚訝:“嬌蘭不會做第三者,她的身份和修養決定她不可能去做不道德的事情,再說,你也不大可不配啊!”

 

  那是一個直抒胸臆、坦白真誠的晚宴,15年後的相聚,大家都是人到中年,當年的羞澀、矜持沒有了。

 

     幾個男生爭先恐後地向嬌蘭表白著當年的愛慕之情,有人還對我們倆沒有結局表示遺憾。無論大家說什麼,嬌蘭一直微笑著。

 

  5 個多小時的晚宴結束,已經是晚上10點多。

 

     嬌蘭向大家宣布:下面自由活動,在賓館每個人都可以隨意消費,所有的消費只要答上她的名字就行,由她一並埋單。

 

     此言一出,響起一片歡呼,在這個四星級賓館裡,可以享受所有的現代娛樂。

 

     同學們三三兩兩地離開了,只剩下我和嬌蘭。

 

     我走到她面前,“我請你喝酒好嗎?”她說:“好啊,我那兒有1993年的法國拉圖爾葡萄酒,味道好極了,喝了就不會忘記的。”

 

      原來她在這兒常年租用一間包房,裝飾完全是家庭式的,寬敞的客廳鋪著厚厚的雪白的地毯,踏上去悄無聲息。

 

  她端來兩杯晶瑩剔透的紅葡萄酒:“說個理由,為什麼干杯?”“為你重新回到這個城市,為我的精神有所歸屬。”

 

     她當然明白我的意思,輕輕相碰,我們喝干了杯中的酒。

 

      我問她現在是否有新的愛人,她說有一個,是一個普通的機關干部,兩人已經同居,但還沒登記。“經歷多了,對婚姻有一種恐懼感,總怕裡面有什麼陷阱,如果真的合適,再走法律程序,你知道我現在只需要一個穩定的生活,名利對我已經沒有吸引力。”

 

    我重新倒上酒:“希望幸福,為這再干一杯!”淚花在她的眼睛中閃爍:“謝謝你,我知道你是真心的。”酒精和欲望一起在體內燃燒,我沖動地把她拉進懷裡。

 

  當陽光將我照醒時,我看到嬌蘭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我身邊,她深情地看著我:“我們做過分了,我對不住你妻子,還有我男友,他們都那麼信任我,可我......”我攔住她:“別說了,我們是情不自禁,上帝也會原諒人偶爾的失足。”

 

     她央求我:“就當這件事從沒有發生過,好嗎?”這是她的表態,以後不和我保持這種暧昧關系。

 

     就像妻子說的,她不會做不道德的事。

 

      我鄭重地承諾:“你放心,走出這個屋子,這件事就徹底過去了,就像從來沒發生過一樣,以後也不能再有了。”

 

      我們擁抱在一起,流著眼淚熱吻,那是訣別的擁抱與親吻。

 

  我照常投入到工作中去。但我知道有些東西已經改變了,我頻繁地和妻子做愛,但精神上我繼續和嬌蘭糾纏在一起。

 

  11 月上旬,我開始發低燒,以為是感冒了,吃幾片藥就會好的,吃過藥後,仍然不見好轉,持續低燒。

 

      妻子陪我去醫院做了所有的檢查,仍然沒有查出任何問題,醫生說做一次AIDS檢查吧?“什麼?”我沒有聽清楚。

 

     倒是妻子敏感:“艾滋?不可能,他很潔身自好的。”

 

     醫生看了我們一眼,淡淡地說:“檢查一下就放心了。”

 

     我說:“不用檢查了,我了解我自己,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
 

     妻子攔住了我:“醫生說得對,檢查一下不就放心了嗎?不情願地被妻子推去檢查。

 

     但我心裡是坦然的,我在這方面很謹慎,從不在娛樂場合放縱自己,不是不想,是我膽子小,我不想為了一點點感官悠悠樂賠掉了健康。

 

    雖然我和嬌蘭有過一夜情,可嬌蘭是什麼人,一個高貴的有成就的女人,不可能有這種濫事。

 

  出檢查結果的日了到了,當我和妻子坐在醫生面前,從他陰沉的面孔上,我立即明白,真的出事了!

 

      他問我:“最近獻血了嗎?輸血了嗎?”我連連搖頭。

 

      他遞給我單子,一字一句地說:“你現在是艾滋病毒攜帶者,你妻子也要做個檢查!”

 

     我說不可能,絕不可能。

 

      我沒獻血、沒輸血、沒有不潔性生活,怎麼能得艾滋病,難道空氣也能傳染嗎?

 

       醫生看著我,面無表情地說:“你是從什麼渠道感染的,我不知道,但化驗結果是准確的。”

 

     妻子的眼睛充滿了恐懼,她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我:“你是個偽君子,原來你一直在騙我,在我面前裝正經。”

 

  我握住了她的胳膊: “不准你胡說八道,我是清白的,一定是你......”醫生打斷了我們的爭吵:“你們回家再講清楚,現在還要檢查你太太的情況。”

 

     我們只好停止吵架,為妻子做檢查。回到家中,我和妻子吵得天翻地覆。

 

     妻子聲嘶力竭地問我:“你放蕩,為什麼要牽連上我?

 

     我明白了,一定是你早就知道自己得了艾滋病,不願意一個人去死,故意要傳給我,你太卑鄙,太無恥,你怎麼能這樣蛇蠍心腸,你不為我想,也該為兒子想。”

 

     我反擊她:“我還懷疑你呢!

 

     你看你和手下那些小男生,天天有說有笑的,誰知道你們上沒上床。”

 

     她看著我,一字一句地說:“如果我也得了,那就證明是你傳染了我,你害了我,也害了我們全家,兒子因為你的放縱要成為孤兒了。

 

     我發誓,如果我有情夫,有婚外性行為,就讓我不得好死,你敢發誓嗎?”“我為什麼不敢,我當然敢!”

 

     我發了同樣的誓,只是在發誓的那一刻,我想到了嬌蘭,難道......不,不可能!

 

  從那天開始,我和妻子分居了。

    妻子到兒子的房間去,把臥室留給了我,她說她再也不進這個臥室,說我太髒,她恥於和我同居一室。

 

  一周後,妻子的檢查結果出來了,她和我一樣,也是艾滋病毒攜帶者。

 

     我下班回到家,客廳的桌子上放著檢查結果,妻子看著我,滿臉的絕望。

 

    我們對望著,許久,我說:“不管是誰傳染給誰的,我們要馬上治療。現在醫療很發達,每天都有新成果,對艾滋病藥品的研究成果也會有的,我們能治好。”

 

      妻子看著我:“如果你死不承認,我也沒有辦法。我只是想知道真相,我們怎麼會得這種病呢?你好好想想,你有沒有出差的時候碰破了什麼地方,去醫院扎針了,還是......” 我看著妻子的眼睛,那雙清轍的眼睛裡沒有欺騙,只有迷惑和痛苦。

 

    突然,她撲到我懷裡放聲恸哭:“我們怎麼辦?兒子怎麼辦呀?”

 

  懊悔,已經太遲太遲

 

  我決定去見嬌蘭一面,無論如何,我要知道真相。

 

     其實,當我把所有的細節都無數遍地咀嚼後,我已經確定我的艾滋病毒是嬌蘭傳的,妻子是我傳的。

 

     但我需要一個明確的承認,我要明白嬌蘭真實的內心,是有意?無意?嬌蘭怎麼會有這種病?

 

  我沒有通知她,直接去了我們曾經沉醉一夜的賓館,服務生說因為那個房間是長期租用的,所以他們不知道嬌蘭是否在。

 

    我在房間門口按了門鈴,很久,門才輕輕地開了,是嬌蘭,依然美麗、高雅。

 

      一瞬間,我有些恍惚:這樣一個女人,怎麼會和艾滋病有關系?嬌蘭捕捉到了我臉上的怒氣,她臉色變了,她期期艾艾地說: “你、你怎麼不打招呼就來了,什麼事情?”

 

      一句話燃起了我的怒火,我抓住她,把她拖進房間,扔到地毯上。

 

      她膽怯地看著我:“你怎麼能這麼待我?”我說: “我想知道,你有艾滋病,怎麼還和我上床,你希望把病傳染給我,是不是?

 

     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在陽間不能做夫妻,要到陰間去做,你死也要拖著我去死?

 

     我的命你要可以拿去,你為什麼要拖上我的妻子,她對你那麼信任,甚至有些崇拜,你卻害她得艾滋病!

 

     你明不明白,我和妻子都死了,我的兒子就成為孤兒了,你怎麼能這麼狠心?

 

     你說,究竟為什麼?”她絕望地看著我:“不可能,決不可能,只有一次,怎麼可能呢?”不打自招,果然是她。

 

      我眼睛裡燃燒著怒火。我想把她砸扁,從窗戶扔出去。

 

    她慢慢地捂住臉,肩膀抖動著,開始哭起來。在她的哭訴中,我知道了真相。

 

  她是被男友傳染的,聚會的時候,他們才同居了半個月,我們聚會以後,嬌蘭覺得身體不舒服,去檢查後和我的境遇一樣。

 

     醫生要她去做SIDA檢查,當被告知是艾滋病毒攜帶者的時候,她如雷轟頂,她第一個想到傳染她的人竟然是我,她想可能是我在生意場上被傳染了,後來才想到或許是男友。

 

     在醫生的建議下,男友去做了檢查,真相大白。

 

     此時,她想到了,第一個沖動就是要打電話提醒我,立即去做檢查。

 

      可是,想到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,她無法開口。

 

      她每天都在恐懼著,恐懼別傳染了我;祈禱著,祈禱我千萬不要被傳染。

 

     懊悔和犯罪的心甘情願情折磨著她,今天一看到我,她就明白不幸的事發生了。

 

  “對不起!真的對不起!我知道說什麼也沒有用。你的妻女是一個多麼好的女人,你的兒子是一個多麼聰明、乖巧的孩子。

 

     我做了什麼,上帝要這樣懲罰我?

 

     我不知道怎和辦,怎麼辦啊?......”嬌蘭顯得那麼痛苦、無助。

 

    此時,我竟然不再恨她。她是無辜的,我也是無辜的,妻子更是無辜的。

 

     天啊,我們該去埋怨誰?如果那一夜,我們不跨越雷池,守住道德的底線,就不會發生這一切了。

 

     但此時懊悔已經與事無補。

 

    我想著怎麼向妻子說明這一切,因為我的一夜放縱,使她也面臨死亡的深淵。

 

      如果我仍然堅決不承認,無辜的她會恨死我,因為我不但害了她還欺騙她,到死我們之間也不能和解。面臨死亡,還有什麼可以隱瞞的?

 

      妻子打我、罵我,又有什麼?僅僅一夜,我將幸福的家庭、可愛的妻子和兒子全部毀滅了!我這個始作俑者罪不可恕!

 

  回到家中,我老老實實地向妻子交代了真相。

 

    妻子竟然沒吵沒鬧,她淒然一笑,說:“從她出現的那天起,我就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對手。

 

    我們倆成了朋友後,我相信她不會做第三者,原來是我高估了她,幸好,只傳染給我,如果傳染給兒子,我會去和她拼命的。”我無言以對。

 

  妻子原諒了我,在共同的命運面前,我們積極面對人生。

 

    我們只是艾滋病毒攜帶者,積極治療,生命還會延續。

 

    但我知道,也有可能所有的努力都是無效的。

 

     人生關鍵時刻常常只在一步,一步走錯,全盤皆輸。

 

     那放縱的一夜,讓我和我的家庭失去了人生的所有亮色。

 

      我現在能做的,只有期待,期待對艾滋病的治療方法本質的突破,就像當年青霉素的出現挽救了無數結核病人的生命一樣。

 

    這個信念將支撐著我們堅強地活下去!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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